程万里的伤看着血呼刺啦,其实不太严重。

    混混们动手时头脑发热,但还留有最后一丝理智,划个口子可以,但真奔着要命去,那是自己找死。

    说是捅,倒不如说是拿小刀扎了一下,也没敢奔着胸口去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也把程方圆吓坏了。

    姐弟俩长得像,眼角眉梢都能看出肖似的影子。

    麻药劲过了,程万里靠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安慰程方圆,“姐,我没事,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。”

    程方圆抹着眼泪教训他,“你就作吧,也就算你运气好,再稍微偏个一寸半寸的,伤到肠子,到时候有你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人的内脏很脆弱,万一划破了肠子,伤着动脉或者造成继发感染,一多半是救不回来的,程万里算是侥幸。

    “姐,我这不是没事吗,再说了下手的人心里也有谱。”

    程方圆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,虎着脸说,“都动刀了,还说什么有谱没谱的,这会吃了教训,以后可不能胡闹了。”

    程万里挠着头皮,臊红了脸,小声嘀咕道:“还有外人那,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
    马金霞局促的搓着手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妹子,多谢你了,你忙你的去,这有我就行。”程方圆跟马金霞点头,人家忙前忙后,她是真感谢,刚得知万里让人捅了,她浑身都是麻的,脑子就像死了机,转都不会转。

    要不是马金霞跟着出主意,当主心骨,她早就堆滖了。

    “嫂子,可不敢这么说,我也没帮上啥忙。”马金霞挥手示意不用客气,又接着说道:“万里渴不渴?”

    程万里一愣,问道:“嫂子?姐你这啥情况?”

    程方圆瞪了他一眼,“用不着你操心,你自己都活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