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自己登陆是什么时候，想不起来了，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。他只记着和公司签约之后，就被数不清的规矩条框捆着，每个人的微博账号都成了公司的，有专人负责运营，发什么内容，也都是拟定好了的。
试了两三次密码失败之后，闻音洪放弃了。
他退出登陆页，在搜索框里输入“水耳朵”，下面跟着的，全是黑词条。
他点开最近的有关直播的，一条一条翻看，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。
他又点开自己的微博界面，最近一条更新停留在一年半以前，是转了之前公司某次活动的宣传。
配图劣质，人物边缘还有留白，配色毫不夸张地说，像是小时候商场活动促销，那种彩印的瓜果蔬菜宣传单页……做此图的美工人员，连最基本的清晰度问题都没解决。
……
最近的微博下，也是最新赶来骂他的。情况好一些的，是询问他直播到底是不是本人。
翻一翻再早的评论区留言，不少人改了ID查无此人，要么依然在风风火火地追星，当下谁红就追谁。
其中吸引了闻音洪注意的，是一个ID带V的，叫做【一天不槽闲得慌】，他的评论时间比较新：“退圈也没关系，你的歌很好。”
点开这人的微博主页。
简介：【今天槽遍整个鱼落圈了嘛？】
置顶：【对不起，还没有。】
精选评论：【请宁继续努力！】
闻音洪被逗到。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“杠精究极沙雕网友”+“中二老阴阳人”。看他微博，发现圈里好多人，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，综艺咖还是网红，都被他以“小论文”的形式吐槽了。当然也吐槽了水耳朵直播事件。
他平静地退出微博，把笔记本电脑打开，手触动鼠标，点开一个标着“W”不起眼的文件夹，里面排列着几首已导出的MP3文件和软件工程文件。“W”的意思是“未公开未发表”，是歌曲demo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拿起手机，点开列表，找到某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