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诚挚,褪去了往常惯有的懒散和漫不经心,问得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
    谢菱听到那句话,着实有些懵。

    她松了松筷子,吹凉的肉片掉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机会……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,樊肆嘴角又往上扬了扬。

    看不出多少笑意,更像是在缓和气氛。

    “忘掉晋珐,和我重新开始的机会。”樊肆说,“很意外吗?”

    他看似在说笑,但面上的肌肉紧绷,神情也不大自然,看得出来,还是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意外,何止意外。

    如果樊肆只是朋友,她可以将这份友情惦念到天长地久。

    但是它忽然变得更浓,也变了本质。

    谢菱仿佛面对着一罐快要过期的蜂蜜,不知道要怎么保存,更怕它因为自己的一个倏忽,很快就腐坏掉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,盯着桌面视线游移,过了一会儿,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。

    这是她不知所措时会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樊肆神色忽然软了软。

    他知道,自己今天突然问这个问题,就是有一些像在逼她。

    原本,他想着自己已经等了那么多年,也该稍微催她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