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,谁的电话?”薄秋朝她逼近。

    野慢慢地后退着,她知道她不能再说是爸妈打来的,咬了唇还是说,“薄秋,这是我的隐私。”

    “隐私?”薄秋站住,忽而笑了,那笑很苦,野心很疼,“凉,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了。”

    野的手指掐进掌心,“秋少。我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“凉,无论有什么苦楚都可以告诉我,我会倾尽一切帮你……但我唯独,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。”薄秋磁性的声音依旧如月光,月光柔美却又哀伤,“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,分开以后我找了你七年也后悔了七年,只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少,”野闭上了眼睛,强忍着将落的眼泪,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我原因。”

    野不说话,睁开眼睛的时候睫毛上已缀着细细的泪。告诉他什么原因呢。说她为了保全自己不为人知的优越感,已甘当南宫霨的情人?安稳,特权,娇扬跋扈,她贪恋的一切,南宫霨能给她啊。

    她不想误了薄秋,于是只好撒谎,“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仪苍?”

    野狠下心,抬头决绝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,“对!就是苍。”

    薄秋的脸笼上一层灰色的悲哀,忽然搂住她重重地吻下去。

    野一愣,旋即狠狠地推开他,“万伺薄秋!你别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“凉,不要欺骗我,”薄秋根本不在乎她弱小的反抗,又轻易地揽住了她,这次她怎么也推不开了,他的额低下去抵住她的额,两人的睫毛相触,“我会吻到你说实话为止。”

    野的嘴唇又一次被他含住,她想今天大概诸事不宜,拼命挣扎却逃不开他强势的吻,自己又舍不得咬他踢他,终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,泪却簌簌地淌了下去。

    薄秋覆在她脸颊的手感受到潮湿,他心一紧,还是松开了她。

    野用手指很快地擦了眼泪,笑笑,“秋少,玩够了吗?玩够了那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