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气氛僵持不下,柳逐溪喊了他一声二哥之后,便紧闭着唇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若是以往,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姑娘戏耍了,直接将人都丢出去,哪还会让她坐在这。

    他素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,心底仅剩的几分耐性也被消磨光,他最后下通牒:“要么告诉我你的目的,要么现在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柳逐溪目光迟缓,只是揪着衣角的手指逐渐充血,顾呈礼在她手指间听顿几秒,垂下眼眸,错开目光。

    忽然,她张了张唇,声音带怯。

    “二哥,你能不能站在我这边。”

    她毫无缘由的一句话就这么砸出来,说明缘由之前还要先拉个合伙人。

    小心又谨小慎微。

    顾呈礼又瞥一眼她的指尖,按捺着提醒她的冲动,淡声问她:“你的对立面是?”

    “我妈妈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顾呈礼心里猜了个大半,点头:“可以,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”他眼神落在她手上,抬了抬下巴示意道:“手松开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柳逐溪迷惑地低头,但也照做。

    手指没办法揪着衣角缓解内心的恐慌,柳逐溪很不自在地握着拳头。

    她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附在眼睑,轻颤着。

    良久,柳逐溪轻声说:“我妈妈她昨天晚上自残,她拿这件事威胁我必须好好比赛。”